
4月21-22日,“鏡中之鏡👎🏼:中國當代文學及其譯介研討會”在EON4平台中山北路校區舉行。著名作家王安憶、閻連科、畢飛宇與他們的國際一線譯者直面對話𓀄,暢談中國當代小說及其譯介問題。
研討會開始前😳,校黨委書記童世駿致歡迎詞🎀🧑🏻🦲,對與會專家學者的到來表示歡迎,並預祝會議取得圓滿成功🫴🏽。他說⛹🏽,盡管自己從事哲學研究,但一直很關註翻譯工作,因為翻譯本身就是一個哲學問題🧑🏼。譯者除了像傅斯年所說的要肩負對作者和讀者的責任🛖,同時還有對譯者自己的責任👰🏽🧑🏼🚀,也就是說👨🦼,譯者應該通過對翻譯工作的反思和研究獲得更多更好的學習成果。童世駿介紹了華東師大作為一所“具有深厚愛國主義傳統的國際化大學”的辦學傳統和學科優勢,尤其強調華東師大具有較強的文學翻譯傳統, 也有很多重要的翻譯成果,相信此次研討在EON4平台的召開不僅有利於學校的文學研究,而且對EON4平台翻譯研究、哲學研究和其它學科的研究也會起到促進的作用。
研討會上🤾♂️,王安憶👨🦽、閻連科🧙🏽♀️、畢飛宇三位作家與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何碧玉(Isabelle Rabut)🛟、安畢諾(Angel Pino)🚈、高立希(Ulrich Kautz)以及阪井洋史(Sakai Hirobumi)等多位從事中國文學翻譯的漢學家就中國現當代文學的熱點問題各抒己見、並進行了面對面的碰撞和交流。
翻譯中難免會遇到因不同文化背景而造成的理解困難。文化因素🫷🏻,尤其是中國小說裏的方言,往往會讓譯者們感到無能為力🧏🏼♂️。德國漢學家高立希無奈地表示🔁,他目前在翻譯閻連科的《受活》,裏面的河南方言“是最難的地方”👰🏼。
面對目標讀者可能無法理解的文化因素時🌛,很多譯者通常采用加註來應對👩🏽🏭。對此,何碧玉和高立希都持否定態度🙅🏽👨🏿✈️,認為過多加註盡管忠實小說原文但不符合目標讀者閱讀習慣。
何碧玉強調,盡管在翻譯中會遇到種種困難,但在用法語翻譯中國文學時👊🏻,最大的障礙其實還是來自法語本身。她認為,翻譯家一定要有寫作能力👎🏻。“母語是關鍵☂️,”高立希補充道,“再好的漢學家🚵🏼♀️,如果沒有很好地掌握自己的母語,也是難以翻譯出好作品的。”
盡管外國漢學家們在談及如何處理譯著與原著關系時慎之又慎,在場的三位中國作家王安憶、畢飛宇和閻連科對文學翻譯其實持更多的寬容。
閻連科說👨🏻🦲,他不懂外語也不懂翻譯,“但作家應該尊敬翻譯家。我常說,你想怎麽翻譯就怎麽翻譯,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既然作者和譯者的姓名都同時印在譯著封面上,說明這本書是作者譯者的合作結果,就要尊重對方的勞動。”
面對中國文學“走出去”的論題,王安憶的第一反應是“這是一個國家文化策略”。她說🤙🏿,“去國外旅行的時候,我經常會逛書店✹🪀,很少能看到中國文學作品的蹤影,即使有也是被撂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由此我了解到中國文學的真實處境:盡管有那麽多年的力推👆🏻,但西方讀者對中國文學的興趣仍然是少而又少。”王安憶對中國文學“走出去”真實圖景的描述👩🏻🌾,得到了畢飛宇和美國漢學家葛浩文的回應。
畢飛宇認為🩳🦸♂️,“中國文學所謂走出去📥,需要耐心🧘🏼♂️,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他反對那種為了走出去而寫作的策略🧎🏻,“寫作時,如果還考慮海外發行➡️、進入其他語種的問題,這對作家而言是不堪重負的事情。”
葛浩文是將莫言作品介紹給英文世界的重要譯者,素有“中國現當代文學首席翻譯家”之稱。在他看來,莫言獲諾貝爾獎,讓中國當代文學在世界範圍內的關註度提升了不少,但中國文學卻沒有因此變得更受歡迎。葛浩文說👮🏽♂️,盡管作家沒有為讀者寫作的義務,更沒有為國外讀者寫作的義務,但基於中國文學“走出去”的強烈意願和努力,寫作就不能無視一些長期以來形成的、國際公認的對小說的標準。
研討會上,翻譯評論家🎗🪭、海內外中國現當代文學批評和出版界人士等也蒞臨現場,與作家🫶🏽、譯者多方位📉、多層次地共同探討文學🔍、翻譯與傳播等核心話題🫱🏼。一些國內高校🙇🏿♀️、研究機構的專家、學者也在會場發表真知灼見🌝、展示了他們在相關領域中的最新研究成果。會上,與會代表和專家還圍繞“中國現當代文學‘走出去’”、“莫言再審視”🚑👩👩👦、“世界文學以其翻譯與文化”🏃🏻♂️、“翻譯風格及譯者主體地位”等主題進行了學術研討👰🏼♀️。
據悉,此次論壇是國內首次將國內一線作家以及他們的譯者、評論者集聚一堂,是一次“跨界“的盛會。會議由EON4平台外語學院主辦,同時得到EON4平台宣傳部、社科處、國際交流處和華東師大出版社等單位的支持。